地上的心是跳动的星星

几年前的我是怎么做出那么多饭的不明白啊现在也是呢
人没死,爬坑に駆ける,可以在企鹅1953335317找到活人✓

敲开门雪满天

我在角的调查问卷里说过在萨米肉鸽的探索者访谈录里给点其他人吧来着,角不动手我先造谣.....

☆————☆

        时候已经不早啦,我来给你们做点吃的吧。

        耶拉温温柔柔的声音响起时,寒檀恍惚地觉得,自己像是刚从久违的平稳梦境里醒来。大概是供暖系统运转时轻微的嗡鸣进入了她的梦里,萨米遥远的风声和木柴哔剥的声音很快淡去了,长沙发的靠垫早被她依偎得暖融融。钢铁的墙壁横亘在她与寒冷的雪原间,而当她看向窗外,更习惯于落雨的,雾蒙蒙的天无声地告诉萨米的女儿,她正与自己的故乡远隔千里。近在她的耳畔,另一个声音懒洋洋的,但兴致勃勃的神情已经升上了她的眼底。初雪说,那就太好了,我们都等着哦——醒一醒,西蒙娜。你偷懒得还真彻底呀。

        ——啊,初雪小姐……我睡着了吗?

        ——也没多久哦。还有,现在叫我恩雅就好。

        啊,对了。寒檀想起,自己是受邀而来的。初雪鲜少愿意透露自己偷闲的去处,但在任务中见过几面后,萨米的雪祀敏锐地觉察,谢拉格人眼中至高无上的权首似乎愿意表现出格外的宽容。极光说过的,那个萨米巫女的有着操控风雪的厉害法术。总得和她说一说呀,说感谢她们将谢拉格的孩子带出了陌生的雪原——此时的初雪手里捧着热乎乎的奶茶,还没说出的谢谢慢悠悠地和水雾一起蒸腾着。

        总之,先吃饭吧。被初雪称作雅儿的侍女长变魔术一样在桌上摆出小小的煮锅,她此时正拆开像是速食的包装。她依然喜欢像在谢拉格一般穿着打扮,那披肩如同羽翅,翅膀下似乎惯于守着炖汤整整一天的双手轻巧地摆弄好了小锅,现在寒檀看清了,她撕开的确实是预制菜包装的一角。一点点银亮的光在雅儿的手里闪烁。奶酪丝落进正加热着的小锅里,像蜡一样很快融化,浓稠地包裹住机器切割的蔬菜和兽肉。不输给谢拉格人家中厨房的香气溢出锅边,几乎要令人感叹那电视广告的真诚。

        如果是在谢拉格的火炉边,那我们还要给你倒酒呢。在侍女长忙碌的手边,初雪也搁下了她手里织了一半的围巾。厚实的织物柔软地搭在桌边,又被念叨着“沾脏了可就不好啦”的雅儿拿到一边的沙发上。也许谢拉格的家家户户都与她织着相似的纹样,圣女喜欢的花纹可能出现在壁炉边老妇的手指间,也可能在新生的流水线上一针针生根。寒檀熟悉手工的织物,但却用了行走大地的许久许久来接受工厂与机器的存在。要暖热习惯萨米风雪的双手,所需的日夜也同样漫长——那它们的温度呢?

        来,试试看吧。雅儿将面包分切成小块,桌上已经摆好了餐盘和长长的银叉。似乎并不打算与圣女同食的侍女长没有摆下自己的餐具,却笑盈盈地张嘴接过了恩雅凑到她嘴边,奶酪几乎快滴落的面包块。渗进面包的奶酪热腾腾的,萨米雪祀的眼中,经年的传统搭上名叫科技的呼啸快车时,细碎的割裂感在暖融融的香气里氤氲得模糊。她学着另一位菲林的样子,将面包块在奶酪里翻滚一圈再送进嘴里,又略显狼狈地呼出滚烫的雾。雅儿假嗔了一句什么,神情像个看见孩子吃饭时太着急的母亲。而寒檀没来由地想起,走进萨米的科考队们,带着的设备也不也逐渐不再让萨米人惊异了?用照相机拍下密文板,底片上留下的纹理比写写画画清晰得多。

        初雪是享受惯了耶拉的手艺与谢拉格的味道的。如果不是她的客人先烫了一下嘴巴,也许她那点主家的矜持还能再撑得久些。嗳,能说说萨米的雪吗——她吃掉又一块面包,开口时,黑白花斑的大尾巴已经开始轻轻地摇了。寒檀正把她叉子尖上的面包块小心地吹凉,此时她抬起眼睛,发现说出这句话竟不需要多强的决心。

        她说,说不定我一个晚上讲不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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