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心是跳动的星星

几年前的我是怎么做出那么多饭的不明白啊现在也是呢
人没死,爬坑に駆ける,可以在企鹅1953335317找到活人✓

【源氏兄弟】念安

是我流现pa,紧赶慢赶在除夕填完了坑——太好了我没咕咕到明年!(喂)
源氏兄弟中心向,打了tag实际大部分是亲情向,私心加入了很多很多幼年内容。软乎乎的小孩子真的。很美好^q^。
涉及一点老四花太的塑料(不)友情 有少量包莺以及痕量的一期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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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氏万岁!”

是弟弟写信来了。

曾经拿厚纸板糊的信箱寻不见了,髭切估摸着是近来才有热心肠的孩子发现了旧箱子离退休不远,毕竟如今用作信箱的盒子还八成新,挺神气地鼓着肚皮立在片塞不进箱子,只得屈身于桌面的信封中央。粘在外头的彩纸到底禁不住十几岁孩子寻找友人信函时的来回拨拉,好些开了胶的地方正露着内里的铁皮。他纯色的信封丢在片女孩们拿可爱彩纸包裹的信件不甚起眼,与他本人那抹盎然的薄绿也差了点昂扬意味,浅草色托起的一笔一划工整严谨,熟悉笔迹倒依旧叫人欣喜无比。

髭切想不起来弟弟究竟是什么时候学会了写连笔。许是他写字力道不小,成把成把买的笔芯塞进塑料笔杆,那些横竖撇捺在他手下倒有几分像钢笔字,横平竖直流畅又稳健。记忆中却依然是那伏在小书桌前握着金色的铅笔头—大概还不自觉地咬着下唇的小孩子,他的手乖顺地偎在哥哥的手心里。铅笔是弟弟喜欢的颜色,一削再削它早已是个难以紧握的长度。短短的铅笔杆紧紧抵着他的手指,两只手稳稳扶着它写下“源氏万岁”,白纸写满源家孩子稚气的骄傲,一行行练了许久稚拙的笔迹仍然左歪右扭。一阵子后髭切放开弟弟的手,膝丸拧亮小小的台灯,手里握着的还是那个铅笔头。三点,一横,撇,髭切能听见弟弟絮絮地低声念叨着笔顺,下笔仍旧像依偎着自己时那样一丝不苟。

那时的髭切已有模有样地背上满满的书包走进小学校门,比他的弟弟要早上那么一两年。他归家时不无炫耀地摊开本子展示着新学的汉字,薄绿色头发的孩子就近乎崇敬地亮起眼睛。有时髭切也说起些别的,比如黑板上吸着花草样的可爱磁铁,再比如五条家那个淘气小子往教师的粉笔盒里放了毛茸茸的蜘蛛。黑板粉笔之于对学校的概念都还一片朦胧的孩子的孩子而言自然陌生,膝丸熟悉的是翻出满桌稿纸下哥哥的课本,从大到小排好再齐齐整整地装回书包—髭切拿那些稿纸教弟弟写自己的名字。白纸黑字的“膝丸”写得清清楚楚,从髭切口中蹦出来的读音却时常不同,有时是肩,有时是肘。会给哥哥闹昏了头的小孩子一年年过去放下了铅笔,他出落成挺拔的青年,竟比自己的兄长还要高出那么一点点。

弟弟有撮不安分的额发,他浅色的发丝无风时能完完全全地遮去右眼。攥着大学录取通知书的膝丸也曾为这撮不安分的发苦恼,怕是触碰了校内的条条框框。髭切向来懒于去关心乏味的规章,新生入校报道之际他松了弟弟领口最上边的纽扣,像是校服本就该穿得随便般理所当然。弟弟给笔挺的制服衬得成熟,俨然已快褪去高中那时的青涩懵懂,未被发遮挡的金瞳也掩不住意气风发的神采——还有对崭新生活满满的希冀。于是进了校门髭切拿出老前辈的样子,仗着在这校内多待了两年总算有了点实打实的称职长兄样。

只一个信封就能盛下一两周的忙碌生活——膝丸对于书信从不吝惜笔墨,他清楚手机之于髭切顶多算个偶尔放出音乐的冰凉金属盒。髭切比弟弟先一步拥有这么个能传出人声的金属方块,那时膝丸手里还只有张薄薄的电话卡,与学生卡一同稳妥地塞进胸牌里头。教学楼下在墙边装了排插卡通话的固定电话,他总是踏着下课铃最早奔向它们的那几个,电话打进刚刚迈入高中的髭切那头。接听电话对于髭切全靠着缘分与天意,一来二去膝丸早有了“不如直接把电话往宿舍拨”的觉悟,初时却没少给连续拨上五六次依旧无人应答的情形闹乱了阵脚。也拜此所赐,膝丸早先没少风风火火地冲进高中部的宿舍楼,迎上髭切那间寝室一屋子六七个高中生好奇的目光。彼时髭切轻描淡写地只说是手机找不见了,没事儿样拨弄整齐弟弟跑得凌乱的额发,全然没把那东西只用了一两次搁在心上。再找见它已经是学期末的事儿了,卷起床上的铺盖时它陡地滚出来,仔细想来它只可能是好巧不巧从枕边滑进了床缝。太多的未接来电可别让它开不了机吧——那时膝丸禁不住这么想过。

当初髭切口中五条家的顽皮小子也在这屋里住,膝丸见过他兴致勃勃抓着电话噼里啪啦按号码,还将电话听筒夹在肩上腾出只手来拍拍自己的肩膀,向着髭切那头努努嘴巴,一副真心实意赞他作为胞弟劳苦功高的模样。宿舍里老旧的电话凑热闹般闹起点儿小毛病,听筒那头传来的声音还要比平日大得多。电话那头的家伙似乎不擅言辞,鹤丸精神头十足的招呼只换来爱答不理的气音。这让他备受打击一样夸张地软了身子倚上墙壁,压着笑音指责他不愿接受自己与隔壁同学母亲般的关怀—他似乎管那位同学叫作光坊,絮絮叨叨的语声给刻意的委屈拉得老长。膝丸几近能想象出电话那边握着听筒的手迸出多少青筋,直到那边终于传来了惜字如金的完整语句:

“怎么都好了。”

果然谁都与与兄长描述的样子分毫不差。

  
毕业之后髭切回了曾经就读的学校任教,给一群十几岁的少年讲授当初自己意外得心应手的生物。那时膝丸的课业算不上太紧凑,隔三差五碰上假日也能回家待上两天。髭切抱着已有了点年头的笔记本点灯熬油备课,还有闲心拿上小解剖刀对献身于科学的青蛙开着大江山斩鬼的玩笑:“这手臂,我收下啦!”膝丸常要隔一小会儿就进门指指墙上挂钟来提醒他这对健康生活不容乐观的钟点,还没忘对那不知讲过几遍的古老传说配合地笑笑。于是髭切逐渐习惯上三两遍提醒后递到手边的热水,而自己就连眼睛都不用离开屏幕,关掉窗口或是合上学生潦草的练习册时屋外总还有盏暖色的灯亮着,偶尔能见到弟弟等着等着就先一步歪在沙发上进了梦乡里荡起小桨,不知翻了几页的课本倒扣着落在地上,他就把睡得迷糊的膝丸轻轻摇醒:“喏,不好好睡觉的孩子,可是要给恶鬼吃掉的哟。”

这么说着,髭切向着那双半梦半醒的眼睛弯起眸子比个噤声的手势,眼尾也愉悦地稍稍扬高了。

儿时家中若是有人熬夜,陪着他的是只黑色的大猫。它也有着金色的瞳子,给好吃好喝地伺候得油光水滑。猫以和伺候它的人类针锋相对为乐,例如愿它安静时它才肯开金口,仰起明显足以博来欢心的可爱脸孔喵喵叫得有恃无恐。在尤为惹人头疼的七八岁里髭切将这胖猫视为人生中的一大挑战,连带着弟弟也跃跃欲试,像要征服一匹烈马般斗志昂扬。猫总是个爱答不理的样子,顶多斜人一眼的倨傲模样没少让人束手无策。髭切的热情持续得还算长久,在不算短的一段时间里他执着地喊那猫叫狮子丸,也没管它乐不乐意就给它扣上这挺威风的名号。猫只在听见膝丸摇着猫粮袋子,像模像样地学两声猫叫时才肯应声,填饱了肚子扭身就走,尾巴得意地翘得笔直。临睡前髭切一本正经地也令它乖乖睡觉,于是在他为数不多的那么几个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睁大了眼睛对着天花板瞧的晚上,总能听见屋外小兽爪子哒哒敲着地板的欢快响声。

只怕是小猫在开运动会呢,那时髭切还相当认真地想过要不要拉上弟弟出去瞧瞧。他摸着黑踮起脚尖摸着房中另一张小床的床边,许是因为距离近了,弟弟熟睡时安稳的呼吸声能听得比外头那只欢腾的猫响亮的脚步还要清晰。现在想来,在那时就已经能看出膝丸学会熬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吧——这一点上怎么看来都是个孩子,还是那个认认真真校准了闹钟,按时爬上小床闭上眼睛的乖孩子。

所以难怪弟弟坐进教室时都是个精神饱满的样子了,髭切打着呵欠站到黑板前时这样想着。他如今一天中少说要与讲台共度大半个白天,没用多少时间就适应了将整个班级尽收眼底的绝妙视角,同时为着自己从前仗着课本摞得高,正大光明趴桌上梦游的行为暗自发笑。窗边曾属于他的位置现在坐了个长发的少年,稍微比从前的自己收敛那么一点,起码将睡不睡时还能托着下巴强撑一副认真听课的样子——对着窗外神游的模这样倒是和自己没什么两样。初中那边放学早,膝丸放了学就来到髭切的教室门外再等上十来分钟,像是现在这孩子的小助手一样。那个礼仪端正招人喜欢的小少年一出现在窗边,自己那方才还蔫头耷脑揉着眼睛的学生被公式定理晃得空洞的眼睛只一下就亮了起来。也许当初弟弟的步子比这少年还要轻些吧,他走起路来就像条小蛇滑行一样安静,多半是担心惊扰了课堂。可惜髭切鲜少有没能发现窗边多了个弟弟的时候,他总能第一时间愉快地向门外的孩子打上招呼。有时课被拖上三五分钟,他就伸手一指讲台上滔滔不绝的教师无奈地摊开双手,惹来膝丸瞪大了眼睛手忙脚乱地比着口型,尽量压着声音比划着指指点点让他收心听课。髭切恍然大悟一样伏低身子扯了张稿纸刷刷写了行字,飞快抬头瞄了眼讲台才放心地把字条推向窗边:

“这么快就着急了吗?再过一小会儿就差不多了,不如你先玩玩拇指游戏吧。”

膝丸就自暴自弃地把脸埋进掌心里了。

膝丸归家的频率随着课业逐渐繁密自然而然地降低了,几乎保障了髭切生活质量的孩子与他联系倒依旧频繁,通过办公室的电话或干脆是书信。髭切算过,弟弟与他距离说远不远说近倒也不近,搭计程车估计还得要一笔可观的车费。髭切还是那个髭切,还是那个抱起笔记本就忘了时间的髭切——明明得闲时过得有如养生老人,忙起来就干脆不是人的髭切,离了弟弟后认真工作起来有了更为拼命的趋势。不知第几次买夜里喝的罐装咖啡时,他常去的便利店里值夜班的换了人。深夜看着柜台的男人有副属于异乡人的陌生面孔,支着脑袋在柜台上打着瞌睡,显然还没有适应昼夜颠倒的作息,大概也是悠闲惯了的性子。髭切看着他笨手笨脚地扫描条形码,不甚熟练地操作着电脑控制的钱匣翻找交还的零钱,还残存着睡意的茶色眼睛带点苦恼地半眯起。髭切想不清这样的人怎就在街头小店里和电子产品作着斗争,那感觉和把上了年纪的精致茶器丢在他工作的小店出售没什么两样,怎看都是副格格不入的样子。——后来他果真成为坐在髭切办公桌对面的教师,不擅料理生活却心甘情愿地精打细算自己不算高的薪水,维持着桌上的保温杯里袅袅的茶香。

这没来由地让髭切想起自己,想起那本当初被名字吸引去,泡在校里的图书馆耐着性子看过的《源氏物语》。自己兄弟二人与那平安时代的望族并非一家,两户源氏的差别泾渭分明。最后书中内容他没记住多少,只剩下点如和歌般缱绻的清丽意味散不去。髭切也还记得自己看书时约莫是插着耳机的,那随身听里不倦地放着能乐,杂着广播站喇叭里高分贝的流行乐灌进耳道,稍开大些便席卷天地的金属乐声把耳机里咚咚响的太鼓声衬得低下去。离开图书馆时他舍不得摘下耳机,外套松松地搭在肩上,晃晃悠悠的袖管几乎要和耳机线缠在一起。他的教学楼在篮球场另一头,他不躲不闪地抄了近道横穿过还有不少学生挥洒汗水的球场,有不知是谁脱了手的篮球擦着他的衣摆低低飞过。只怕下一次就是脑袋了——弟弟在苦口婆心劝了不知几次后终于放了一次狠话,随后却自己因着近于恐吓的言语先一步自责起来。那时的髭切甩甩脑袋让脑袋里的小人儿停下聒噪,看了看还晃人眼睛的太阳:时候还不算晚,现在回了教室还来得及睡个奢侈的午觉。

“无聊得快要死掉咯——。”
难得在期末备考期间排出没有课的下午,髭切丢下红笔扒拉开桌上的卷子伸出双臂伸个猫一样的懒腰,半闭上眼睛怀念起真成了奢侈品的午睡。这引得对面的同事像要给后辈讲个过去的故事般眯起眼睛,“这口气像是鹤丸,”最后他这么说。髭切饶有兴味地像刚刚得知他俩是旧识般惊叹着世界真小,哪怕年年这只白色的大鸟都要在教师节大张旗鼓地回来只为向昔日的同袍喊“老师好”,他早在那时就已知道他们是大学时候的同窗。鹤丸在莺丸的闲话中也有一席之地,不外乎就是宿舍熄灯之后探出头拿手电筒照亮自己呲牙咧嘴的鬼脸,惊垮了向来风度翩翩的下铺一贯的微笑;定个早过起床铃的闹钟,借着晨光拿小夹子把隔壁铺位水蓝的长发夹在床框上;诸如此类。他更多的时候要说起那位与自己情如兄弟的同乡——莺丸能面不改色地聊起一场地震,说起那位只存在于耳闻的家伙时,本就婉转的语声却带上了点不同平日的柔软味道,平日不问世事的淡泊模样都淡去了不少。这让髭切想到他挂在钥匙串上的、有些突兀的卡通红蝴蝶,挤眉弄眼的滑稽样看久了意外地有点可爱,在这时似乎显得和莺丸更加相配。

莺丸嘴里的那场地震实则更像是上天的小玩笑。彼时校内正酝酿着一场大考,最后的自习课上满教室人只顾翻书,企图拿四十分钟补回不知多久的神游的家伙大概不在少数。透明水壶里的水面开始摇晃时多半人并未觉察,再有就是只当闲不下来的后座正抖着双腿。终于觉出这震动不太寻常时窃窃私语的声音就此起彼伏地响起来了,有人从书本中拔出视线不安地望向门外。“是地震——!”
莺丸平缓的语调自动给这话降下好几个八度,他波澜不惊地说下去,说到他的前座率先如梦初醒地喊出声来。那位同学腾地站起时撞翻了椅子,却没忘拽上此时多半还在复习火山地震带的同桌。一喊一撞一拽报警样让全班炸了锅,往门外冲的还有相当一部分懵懵懂懂地没闹清状况只是跟着大流。自己那时也还没想到要跑呢,莺丸说。他甚至往回退了两步伸手去摸桌肚里用了许久,记了不少零七八碎的绿皮本子,他红发的同桌当时就变了脸色,当机立断扼上他的手腕狂奔了几大步赶上已有了点距离的人群,身后哗啦一声像是他碰翻了谁的笔筒。“你是笨蛋吗!”莺丸说到他的同桌当初那些振聋发聩的台词,抑不住的笑意已经攀上眼角。他终于把声音扬高了些,不加掩饰地在下半句话上落了强调般的重音:

“有我在这里还不够吗?!”

所以我把本子带出来了,是好事呀。莺丸这么结束了话题,许多年前猝不及防的直白如今依旧绽放着鲜活的颜色。髭切就笑眯眯地接口:“是比地震还大的大事呀。”再说回地震,上天的玩笑终归在小打小闹的地方浅尝辄止,事后再怎么看也不过就是相当草率地摇晃了两下,最多时间长上那么三五秒。髭切想着自己当初班中的慌乱情况只怕还多莺丸那边一筹,毕竟吓住沉不住气的大孩子们不是什么难事。他们奔跑,推搡,奔逃时自己弄出些天塌地陷般的声响,无人注意大地早已安静如初。一干人挤进操场不知纷乱了多久才慢慢安定,有人又翻开了奔出教室时来不及放下的笔记,公共电话旁被挤得水泄不通。人群慢慢散去时他见到逆着人流奔来的膝丸,目光相碰的刹那他看见那金色的眼睛只一刹那便流光溢彩。弟弟当时大概一把就拥过来了吧——谁说了什么早被忘得干干净净,他记着的是膝丸虚惊一场的释然心跳,它离自己那么近,也像场小地震般咚咚,咚咚地响。莺丸起身再接了杯热水,髭切如梦初醒地回过头来:“我好奇很久啦。什么时候能见见呢,那个大包平。”

“不会久的,”莺丸应得笃定又从容。
也就真如他预想那般没再等上多久。  

——“喂!莺丸在吗!”
一直以来仅存于莺丸闲谈的家伙在放假前不久终于拨云见日般露了正脸,也亏莺丸平日里说得勤快,髭切只听见那响亮的人声就把来客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办公室门被不轻的力道敲响了,一推开门就有片张扬的赤红,骄傲的火焰一样撞进眼中。有眼尖的学生认出这面孔似乎在某个体育频道上出现过,压低了声音兴奋地叽叽喳喳咬着耳朵,很明显这让那人相当受用。得知莺丸在宿舍时他大步流星地扭头就走了,他乍看下锋利逼人的眉眼给期待浸软,不由得让人感觉亲切许多。髭切再见到他们时,大包平轻轻松松地拎着莺丸不知什么时候收拾的大包小包健步如飞,莺丸心安理得地两手空空走在他身侧。髭切就半开玩笑地谴责两句同事的良心——他本就不是多话的性子,莺丸也没想让他再说下去。“因为大包平是笨蛋嘛。”莺丸很快地接了话头,伸手去揉高他一头的家伙飞扬的红毛,逆光使髭切看不清莺丸的神情,语声里分明的竟是一点游刃有余的恃宠笑音。
  
就像是早已注定的美好就该如期而至一样。莺丸毫不掩饰自己的归心似箭,早早地已在往回搬行李了,多半的体力活都丢给了他的那位兄弟。鹤丸的下铺最终成了他固定的惊吓对象,给日久天长磨练的已能又快又准地制伏作乱的大白鸟——他前些日子又回来过一趟,仗着年纪小些想提前讨个红包,结果差点反给莺丸拿他与一期眼看要挑明的暧昧关系敲了竹杠。那弟弟该什么时候放假呢——髭切想着。

应该差不多了吧。

扭身往回走时,擦肩而过的孩子们的步子也跟着轻快起来了。喂喂——多少有点临近期末的样子吧。他在心中小声嘀咕。远远能听见女孩子抱怨着只怕是要拎不动塞满了课本练习的行李箱,她身边的女伴拿“知识就是力量”笑着打趣。髭切想到自己当初那哪怕拉着都费力的行李箱,的的确确满是知识的重量,最终得要两个人轮流连推带拉好歹把它平平安安送进家门。是得要两个人啊——

要不等到放假了,我去把弟弟接回来吧,髭切慢慢悠悠地盘算起来。对对,再给他带个粉红色的大棉花糖吧,毕竟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口袋空空的孩子了,不至于舍不得五毛钱,而且小孩儿没有不爱吃糖的——然后连推带拉地把那些个箱子折腾回家,得要两个人呢。

——END——

关于题目的一点碎碎念:念安念得快了就是年 还蛮应景。新年第一发让我挺快乐的。
重复一遍。软乎乎的小孩子太美好了^q^。
造作江雪的头发是我个人按耐不住(。)
写到小地震那里满脑子都是蜂须贺率先清醒 暴力拖走同桌歌仙哈哈哈哈 就莫名觉得他们特别适合这个情节 歌仙绝对是站在操场上翻书的那一批。
包莺那截我个人不是很满意 看到这里的可爱们请相信我真的爱着他俩,是真的——
祝各位新的一年不脱发不碎肝欧刀一发入魂早日泡到心选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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