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心是跳动的星星

几年前的我是怎么做出那么多饭的不明白啊现在也是呢
人没死,爬坑に駆ける,可以在企鹅1953335317找到活人✓

我们在喫茶店见吧!

是快乐现pa。玩了相当多沙雕梗,不带脑子瞎写真快乐(喂)
出现角色不少,刚好方便进行一些tag诈骗。
脑洞还在持续产生,会慢慢填上这个坑的。
大量资料来源于知日杂志。我吹爆这套书!!!!!
——
☆咖啡店店长烛台切x工薪族长谷部
☆咕咕漫画家髭切x全能助理膝丸
☆(可能会有的)教室莺丸x学生大包平
——

【1】
长谷部在工作之余,难得地担心起自己的发际线来。

当时他挤着早已塞得饱和的电车回家,下车时深深吸了口阔别了大半钟头的新鲜空气,顺手揉了揉在车上被挤没了模样的头发。多少恢复了发型的代价是拽下些数量客观的头发丝,它们借着路灯光亮歪七扭八缠在手指上。长谷部情不自禁想了想自己日后头顶锃亮的样子,然后倒吸了口凉气。

脑门早就锃亮的大叔倒没必要烦恼这些了。他们下了车打着困乏的呵欠没多久就消失在视线中,有那么几个拉开街边小店并不显眼的门,那门再关上时就泻出几丝咖啡香,它盘旋在长谷部尚且浓密的头顶上。香气把长谷部也钓进店里去,出来时手里多了个暖乎乎的纸杯,一模一样的香气顺着鼻腔暖进脏腑,背后关上的门也关不住店里半大孩子精神头十足的嚷嚷:“小光你这门面还没想着修修?太不华丽啦!...”

那声音轻而易举就被门外的喧闹盖过去了,长谷部对聒噪的孩童容忍度向来有限,遇上忙秃了脑门时本就不高的数值还要打个对折,手里的纸杯空掉时他却不得不承认,那孩子说的有些道理。

在这儿工作不知不觉有了一阵子,时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直到今天才注意到像要化在街景中的小店,睡猫一样蜷在大大小小的招牌中安稳地呼吸着。

“熟悉的街景被破坏总归是让人难过啊。”这话长谷部是听不见了,店里的孩子却一听就噤了声,只留下眼睛不安分地四下转着。“再说谁知道鹤先生在这屋里藏了多少惊吓道具,”烛台切这么说着,端着盘蛋糕撩开厨房的门帘。“还记得吧,上回只当是扔一箱杂物,还好他回来得及时...”

太鼓钟捂上耳朵明确表示不愿去想象惊吓大师可能采取的报复手段,抄起叉子专心致志的对着蛋糕进攻。小豆也走出厨房解着围裙招呼起谦信,桌边咬着笔杆算数学题的孩子犹豫一下急急地填上一个数字,如释重负的丢下铅笔也抓起叉子。打角落里探出个奶金色的脑袋,髭切仗着老熟客的名头不客气的拿咖啡勺也剜去一大口蛋糕,道谢声和孩子一样甜甜软软心安理得。

【2】
最轻松的事情大概是习惯美好,任由着它像牛奶和砂糖溶进咖啡一样顺理成章融进生活。

再光顾上两三次后小店很快亲切起来,来来往往的一张张面孔逐渐有那么些变得熟悉——店长多半是那位戴着眼罩,单是帅气笑容就能招来回头客的男人,长谷部暗自这么想过。早上光顾的学生大多同他一样行色匆匆,他见过零用钱不算宽裕的孩子拉着伙伴站在柜台前头,为着好不容易投资的钱是买吐司还是薄饼叽叽喳喳争得不休。莺色头发的常客临走时时常倚着门边和店主多聊上几句;偶尔能碰上个抱着电脑,闪进店中就没了人影的家伙。长谷部赶着早班电车的路上,隔着玻璃窗看见的多半是他们,咖啡甜苦的香伴着人来人往。

下午的下班高峰期中,疲惫的大叔几乎要将店里坐满。都说是为了缓解劳累小坐一会儿,一仰倒在靠背椅上便轻轻打起鼾的却不在少数。长谷部捧着纸杯走出店门时这样看着他们,仿佛看见自己三四十年后的模样,却没发现自己现在的样子也有人乐得观察。一见他进门就利落推开电脑前边数位板,拿电容笔抵着下巴看得眼睛一眨不眨:“你说啊,催稿丸,下一部漫画就换换主题吧——上班族和生发魔女,你看不错吧?”

“兄长请您先把手头的稿子交了?最好冷静毕竟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交稿了...现在还不是筹划新作品的时候。...还有,我叫膝丸。”
“现在的职员真都那么辛苦么...就算已经进来了,也没有慢慢地喝一杯咖啡的时间的样子。可怜的孩子呀。”
“其实兄长你也快没有了...”

【3】
或许自己也需要兄长笔下的生发魔女。

眼见死线一天天地近,髭切依然在电脑屏幕上慢悠悠画着方格时,膝丸如是想。

催稿的电话被打得震天响时往往就是兄长莫名其妙没了影的时候,他爱雷打不动地躲进咖啡馆靠里的角落,像是换个地方歇息的小白鸽。画稿不是什么瘴气更不是蜘蛛,助理代笔绝对会损伤兄长的名誉——膝丸一个一个否定了不切实际的想法,第数不清多少次地顶着催稿丸的名字,视死如归地守着髭切写写画画。

“忙得连猫的手都想借来用一用了—”
“喏,你看,猫来了。景光是个好孩子吧?”髭切一低头正好看见金色眼睛的小豹猫蹭过桌边,他揽了猫凑近小声嘀咕的弟弟面前。猫咪张牙舞爪地表示抗议,膝丸连忙向后猛一闪躲过它锋利猫爪。被称作景光的小猫左扭右挣到底蹦下地,正把它向数位板前凑的髭切只得遗憾地朝它跑远的方向挥挥手。

“下次让莺劝劝它吧,它真是个麻烦的孩子。弟弟可要帮忙记牢了?”
“...好。”

猫是家里总在旅途中,世界各处东奔西走的孩子的,曾经有人问起时店长这么说,长船家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人一度只是个依着烛台切的描述建立起的模糊形象。“他自由又灵巧,对,像这只猫。”烛台切这么说时,猫也配合地扬起脑袋喵呜一声,流线型的健硕背脊被镀上层暖色的灯光,背上豹一样的斑点纹样也神气地闪闪发亮。

景光的猫叫着叫着就成了景光,虽说它原先有个同“小龙景光”四个字压根儿搭不上边的名字。传说中的小龙终于有那么一天风尘仆仆拉开店门,拥抱烛台切小豆大般若再抱起谦信高高转上两圈一气呵成,顶着满头国永特制礼花中的彩纸朝着猫吹声口哨喊它Avon。猫只给他个白眼就跳开去,一点也没有久别重逢的惊喜样子。角落里髭切适时地唤了声景光,小龙与猫双双回过头,猫咪眼睛睁得圆溜溜。晶亮猫眼与大俱利一下撞上视线,他背过头哼出声低低气音,烛台切的步子猛地一顿。

“小伽罗这是笑了吗...?”

【4】
猫理所当然地不愿意把手奉献给艺术事业,却会对着隔三差五过来的莺丸亲昵地喵呜直叫,亲热模样让髭切怀疑它想投身于教育。他怂恿莺丸把猫抱上冥顽不化的数位板,全靠膝丸眼疾手快才免去了兄长换块板子的额外开支。

猫早厌了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跳下桌子时不忘拿湿漉漉的小鼻子撞撞莺丸的鞋尖以表不满。莺丸抓着小小的混乱局面将眼前咖啡飞快灌进随身带来的保温壶,朝着柜台一扬手指指空空的杯子:“咖啡已经喝完了,是时候上杯茶了吧?”

烛台切倒上茶时满脸都是心知肚明的笑意,莺丸接了茶杯慢悠悠啜,猫咪蜷在他的膝头打着小小的呼噜,任由莺丸空闲的手在它下颚抚弄。猫不是什么蜜糖一样乖巧粘人的家伙,却独独愿意对着莺丸亮着肚皮讨要抚摸,让天天给它添食倒水的烛台切好生羡慕。“不过,小伽罗能遇上这么一位连别扭的小猫都喜欢的老师,确实很幸运呢。”末了,他总这么补充一句。

“其实大俱利是个用不着怎么操心的孩子。”莺丸也就放下茶杯,给小猫顺毛的动作却没停住。“他啊...性子的确孤僻了些,但也是个相当可靠的人。反倒是大包平没给你们添麻烦吧?我当初还想着他要是课外兼职,该更乐意做个篮球教练一类的。”

“他过来工作我也挺吃惊的,大概是别的同学和他说了些什么吧。他当时说要成为比什么五大优秀学生还强的人,就要学会适应各种不同的环境...工作起来确实也有配上这名字的劲头。说起来,莺丸老师,你下午还有课吧?”

“那就更要好好珍惜现在悠闲的时间了。我再坐一小会儿吧,没问题的。又要拜托你留心些膝丸了,监督髭切工作一定很辛苦吧。”

髭切可怜巴巴又探出头来,扶正滑到鼻尖上的眼镜:“我也想休息呀。...”

【5】
“诶诶,今天也这么忙啊。”

髭切眯着眼睛推一推眼镜往门边望,他下一部漫画暂定的主角推开门时依旧是重任在肩脚下生风的忙碌模样,像是一点也没觉出美好周末就在前面招手。“没那么赶时间吧?”柜台后的售货员接过他就没变过样的菜单时也这么说,长谷部下意识地低头看表,浸在咖啡香里的时针分针好像也放慢了步子,不疾不徐的喀啦啦走。

坐下时长谷部豁然间顿悟了咖啡馆顾客盈门的缘由。靠背椅上松软靠垫一陷进去就连挣扎余地都不给你留,闭了眼眼前依旧停留着暖色黄光,挂在墙上油画旁那好些像是有了年头的儿童画也泛着微微的黄,稚拙手法撞进满墙厚重稚嫩却也灵动。一张张看去都是人像,画上板着张脸的只有那么一个,余下的都笑得嘴都快要够着眼角。笑容多少有模有样些的也戴了副眼罩,仔细看看同店长眼睛上那副有那么些相像。戴眼罩的店长在他桌边停下脚步,端着咖啡牛奶和高高的三脚架。

烛台切踩上同身边兴致勃勃转悠的孩子一般高的三脚架,抬起手时几撮小树芽般的发逗着天花板上缀挂的吊灯,扣紧了盖子的咖啡壶却收不住香。长谷部的目光追着被从高处倾下的饮料落下,牛奶拥着浓黑的咖啡撞进杯底,深棕底色上漾开朵朵奶白的花。烛台切扬一扬咖啡壶收去倔倔悬在壶口的最后一滴咖啡,有一点亲切的味道攀上他的袖口安稳地踞下。蓝发的孩子拍手喝彩喊着“不愧是小光”,本来有些拘谨的气氛一下就被炒得热络。

“相当厉害对吧!”他双手撑上桌子一下凑近长谷部,大大的金色眼睛里闪亮的满是期待。长谷部愣愣地点了点头,低头看时那杯咖啡安静的冒着淡淡白气,全无刚经了长途跋涉才来到杯中的样子,而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孩子的声音和那天关上店门听见的像得出奇——这时反倒招人喜欢了。

“是太鼓钟——对,小贞的主意。”髭切已经心满意足地缩回脑袋对着电脑继续噼里啪啦,烛台切和他的咖啡壶稳稳地下了三脚架。被叫做小贞的孩子听了这话骄傲地站直了身子,手背在身后重重点着头。“他说咖啡代表男人而牛奶是女人,这样千里迢迢的相遇才更美好。”烛台切这么说着,脸上也泛了点忍俊不禁的神情:“是个小女孩们喜欢的温暖理由。”

太鼓钟心满意足地蹦蹦跳跳走得远了,烛台切才陡地在桌前俯低了身子,哪怕他声音压低长谷部也轻而易举听出了笑音:“很可爱,不过你也觉得多少有点傻乎乎的吧?”

“但确实是很高超的技巧。”长谷部没有再去看表,他看见男人胸前小小的金属牌上写着长船光忠,暗自把这个名字给记下。再有三两句闲谈后光忠就走到别桌去了,再次站上他的三脚架,桌边的女客咔嚓咔嚓亮着眼睛拍照。凑够了热闹的髭切目光又在电脑屏幕上终于有了雏形的图画胶住了,肩膀夹着手机应着电话:

“别催了,别催了。这次的稿子我绝—对绝对会按时交哟?你再这么说下去我当然就不愿意画了....或者交上来的东西都和墙上挂的一样。对对,像太鼓钟小时候画的那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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