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心是跳动的星星

几年前的我是怎么做出那么多饭的不明白啊现在也是呢
人没死,爬坑に駆ける,可以在企鹅1953335317找到活人✓

【全员向】青江夜话

是群像的尝试。大概是个一直想写的梗,笑面青江聚众讲鬼故事(....)
玩梗不少ooc更多,还请海涵了。
tag看心情打。←ni

☆推荐bgm:笑面青江的数妖歌

——

身随胁差 阴暗道路...

”第一个,一个人影,
第二个,飘然伫立。
第三个,寒毛竖起...”

一截蜡烛忽明忽灭已经只剩下小小的一点,烛芯淹在汪汪的蜡泪中发着苟延残喘般微弱的光。广间的墙壁本就刷了金漆,灭了灯再有烛火一晃就透出几分幽森朦胧来。烛火噼啪一下炸了个突兀的火星,一下照亮笑面青江散乱发丝下若隐若现的赤色瞳眸,在墙上投下斑斑驳驳摇曳的影——像是晃晃悠悠飘渺的鬼影,若是有个胆战心惊的孩子一不小心瞥上一眼,今夜指不定要蒙着被子熬过去?

青江将已压低的语音拖长吊出个飘忽的尾音,一支崭新的蜡烛被他探入渐渐熄下的烛火中去。突如其来的重负一下压灭了还倔倔吊着口气勉强燃着的蜡烛,不知多少双战战兢兢盯着最后一丝光亮的眼睛骤然熄了;待到全新的白烛重又亮起强劲的光,泅在暖黄烛光中的退才敢抱走挡在面前的小虎,迸出一声如释重负的抽泣。

一期一振皱着眉头将怀里的包丁稍稍向旁揽了些,腾出一只手臂将眼角仍挂着泪花的五虎退拥入怀中,伸出手去细心拭去了他眼角几星细泪。他似乎刻意将两个孩子向身后挡了挡才打断了正讲到酣处的怪谈,语气中轻微的谴责显而易见:

“已经入夜了。说些什么不行?都比讲些不知从哪听来的故事,吓坏了孩子们强。”

鸣狐肩上的伴狐本是状极乖巧的卧在主人肩上,一听这话嗖的一下站了起来。虽说它模样镇定的很,一双高高竖起的尖俏狐耳和周身几乎全部炸起的软毛都无一例外的向人说着这小狐狸其实怕得紧。还没等它对粟田口大家长的责备表示附和,那呀呀两声就被青江带些戏谑意味的打趣压了下去:

“晚上的一期君更凶了哟?哦呀——我说的是脾气。”

心情复杂的一期一振当机立断决定哄弟弟们睡觉去,尽管以鲶尾为首的几个稍大的孩子不待他行动就抱怨不停。

“第四个,怀抱一个婴儿。
第五个,这可是妖怪?”

于是几个执意留下的粟田口成员重又亮起了眼睛,兴致勃勃一头扎进那夜斩妖的故事中去。怀抱婴儿的女鬼在青江的口中重又活起来了,长发纷乱,白衣飘零,一步一停地步出片浓酽的阴影里。巨大的胁差随手拔刀铿锵出鞘,锋锐刀身挟了暗云呼啸破空没入敌手脖颈,身披的白装束随了旋身猎猎翻飞扰乱视听,星点的血花伴了污浊妖气零落显是正消耗着所剩无几的耐心——

来,来吧,来一场斩与被斩的较量吧!

“那位女鬼小姐,会怎样回来复仇呢。”

宗三倒不担心小夜会害怕,毕竟就连更加深重的黑色混沌他都早已亲历,可不论是他或江雪甚至是旁边的歌仙都被这句声音虽低却似乎酝酿着深重黑暗的问话微微一惊。宗三轻轻摸了摸幼弟扬起的头,偏了眼睛避过他目光中的征询。

小夜左文字,源于和歌的名号虽是风雅至极,却抹不去那段早已烙入了刀身的血与怨念复仇的历史。左文字家二位兄长也无数次从小夜的梦呓中嗅出不知向着何方的复仇执念。小家伙较之宗三冰凉的手掌高出不少的体温自他掌心渐次温暖了全身,他转头望了眼拈朵紫色小花像是悲悯似的低叹一声的江雪,顿了顿才答非所问地接上一句:等天亮了,再去花坛那儿看看吧,新下的种子说不定已经发芽了哟。

小夜安静地点了点头,怀里揣的柿子却没那么安分。它悄无声息滑出衣带跟着咕噜噜转了几圈,说巧不巧碰上和泉守的脚尖,一下将他强装的镇定击的分崩离析,仿佛那挂着诡异笑容的头颅撞上了脚尖。歌仙好气好笑地白一眼尽失了仪态的后辈,捡起那跌得有些发软的柿子剥去薄薄的外皮,将块汁水淋漓的果肉喂进小夜的嘴里,软烂柿肉与清甜的果香将句无谓的追问堵回小短刀的喉头——

“是要用这个柿子向谁复仇吗?”

和泉守惊魂未定的坐得离笑面青江又远了些,一退再退眼看着已经靠近了大广间的屋门,只要将门拉开一条细缝就能悄无声息地逃之夭夭。伸手,收手;再伸手,再收手,一来二去纠结半晌大半的注意反而被走或不走这一艰难的决择分了去,青江的声音若有若无的飘进耳朵,左耳进去又从右耳出来。和泉守一拍脑门儿恍然大悟:

哈,帅气又强大的我当然做不得逃兵,那就干脆不听不看不知道好了,就坐在这认真发呆吧!对了,散了场还得和国广说一句:嘁,有什么好怕的,还不都是些吓唬小孩子的玩意儿?

新选组里几个较小的孩子早挤到一块儿去了。清光和安定扔了平日的吵闹在国广旁边缩成了两个小团儿,模样看着镇定得很却安静得出奇,两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被烛光映得有些失真的青江。安定下意识攥紧手边柔软的布料,清光的围巾就此遭了殃,一截截被慢慢拽着几乎要滑到地上。而故事还在继续,那本是了无实体的首级真真切切咯咯一声落了地,最终正正停稳在脚边,透过面前一道横贯头颅的狰狞伤痕,笑着看向了自己....

“和那天的清光一样喔...”

安定极轻极轻地自语了一声,只有一旁的清光听得清楚。狭小和室之中一场被经久的安宁蔽得恍如隔世的激战骤然又清晰了,染了血的利器挥斩劈杀激斗之中和根硬骨相碰脆声断了刀锋。清光晃晃脑袋甩去些陈年旧事不快的过往,连这故事的后文也先不听了,作势一个爆栗就敲上安定的头顶——什么嘛,怎么又想到池田屋去了?

“——呜呼!彷徨赝品的寂寞之心,
呜呼 梦 阳炎 海市蜃楼 与其忧郁,
不如来数你的笑容....”

本就低沉的语声停了片刻,青江眯了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几个仍不愿走的孩子眼中或多或少的惊恐,随口安抚了几句顺手及时按下一只睡不着觉的小虎伸向烛火的爪子。雪白的毛团儿飞快挣脱他手后一头扎进最近的浦岛怀里,惊得他一时半会儿反应不及只吸口尖锐凉气,一左一右抓紧了两位哥哥的衣角。蜂须贺理所当然要先安慰身为虎彻真品的弟弟,扔长曾祢一个人抱走捣乱的小虎算是善后。他轻手轻脚将门开了条缝送走不安分的小老虎,再回头只见浦岛亮着眼睛坐正了身子听得认真又兴奋,抓着蜂须贺衣角的手却迟迟不肯松开...

都是不省心的孩子啊。

“喏——蜡烛拿远些,热。麻烦咯。”

那可以把明石国行也归入“不省心的孩子”一列吗?

估计爱染和萤丸也有同感。明石国行只是打着监护人的旗号换了个地方睡觉罢了,留两个孩子抱成团小声嘀咕着可能的剧情发展,幸运的是他俩都全无惧意,自己自然不需要劳心费神地去安慰惊恐的孩童。萤丸哼了一声端起蜡烛哒哒跑远了,聚着来派三振的屋角一下就暗了,萤丸摸着黑放慢了步子却难免一个不注意碰翻了明石枕边的半杯冷茶。他吐吐舌头碰了碰在地上汇成涓涓细流的茶水,与摸到身边的爱染心照不宣地轻轻击了个掌,合力将这不靠谱的监护人架出房间先行溜之大吉。

对不住啦,负责清洁工作的近侍先生。

“将那藏在房中的妖怪
捕获斩杀
也是一乐....”

房中也有妖怪吗?管你是鬼还是刀,我都会把你给砍了喔——髭切凑近坐在身旁的狮子王伸出手指抵了唇瓣比个噤声手势,随后心满意足地看小狮子原先嘴边的笑塌下去大半。狮子王脖上那鵺似乎嗅见了几分异样骤然警醒起来,髭切稍稍退后一步避过那快凑近面前的獠牙,急忙不假思索地再补上一句——不不,不会去斩自己人的哟。

那时横躺在地上的是个石灯笼,同时被斩断的还有座小小坟墓的尖顶...虽然是幽灵,但怎么说都是个孩子呀。石切丸听惯了青江关于通往神剑之路的迷惘,也没再多言转而去安抚身边几振紧靠着御神刀像抓着救命稻草的短刀。髭切打个呵欠却自顾自讲起来了,要说斩杀妖鬼呀,我也有些差不多的经历喔。是平安时代的事情啦,和友人打赌的武士在半夜独自走过了一座妖鬼横行的大桥....

膝丸看看石切丸身边齐刷刷转过头的小短刀们,还在犹豫要不要提醒兄长他已快取代了青江成为瞩目的中心,髭切却笑眯眯地提高了声音。对对...当时是个晚上,和现在一样黑的晚上。他清清嗓子说书也似开讲了,好似今夜本就是自己的主场:话说某日傍晚,源赖光的家臣渡边纲自仕所返回己宅。行至一条桥畔呀,忽见一美貌女子正自徘徊。渡边纲见天色已晚当然要送她归家,原先安静的女子却突然一把抓住渡边纲发髻跃入黑暗。只可惜这茨木童子百密一疏,那渡边纲腰间正挂着向赖光借来的名刀「髭切」——

讲到这儿髭切骄傲地一顿,这一静才惊觉不知何时就连青江都成了个饶有兴味的听众,其余人等自不必说。紧接着的都是熟悉的情节:电光火石间寒芒一闪,茨木童子抓着发髻的手臂就被砍了下来。最入神的听众膝丸一拍巴掌,眼中燃起一束兴奋的小火苗。反正大家都在听着兄长讲述,也就先不需谈什么“兄长给您添麻烦了”,你看他那时可是轻轻松松斩了恶鬼手臂的宝刀!恶鬼或是携着瘴气的土蜘蛛又算得上什么?纵然你是百鬼夜行都不足为惧!谈起除妖先看看该向谁取经再说吧——就该向那威震一方的源氏重宝!

唔...或许还得带上那斩了大江山鬼王的首级的童子切安纲。冷静下来的膝丸认真思考。

紧接着一声满是自豪的“源氏万岁!”和一句响亮的“童子切!”差点将本丸的屋顶掀起丈把高。

妖鬼怪谈一个接着一个着实让大包平有些应接不暇,他撑着脑袋细细去听满脸都写着认真,莺丸歪歪倚在他身上昏昏欲睡,却不松开手里的半杯茶。被扰了清梦的莺丸猛地握紧了茶杯像只睡不醒的鸟儿般唔了一声,才拭去了眼角几点泪花嗔兄弟的莽撞。日子嘛,本就可以啜着茶水过得猫样慵懒而悠闲的,而不是终日孩子似的和一群走过千百年的老人家过不去。的确,大包平啊——倒太过在意天下五剑的称号了。莺丸晃晃脑袋摇散几分睡意,现在是真不早了,也该回部屋休息了才是....何况兄弟今晚八成是睡不着了呢。

“不知从何处传来了,
歌唱亡灵的数妖歌....”

几个故事终于接近尾声,较小的孩子们已经难掩疲态,嘟囔着困与呵欠的声音软软糯糯胀了满屋。大广间的屋门却哗啦一下骤然大开,吱嘎几声撞上墙壁又弹回几寸。困顿的气球一下就被戳爆,抑不住的惊泣伴着踏踏凌乱的脚步声飞快填满了屋中所有空白。巨大的素白身影像被风吹动般嗖地一下就飘进厅中,像是要彰显自己的存在般将地面踏得清脆。鹤丸国永摘下挡着面颊的兜帽,眯起一对璨金瞳眸对着瑟瑟发抖的孩子们笑得灿烂:

“哟,我这样的刀突然出现在这里,吓到了吧!”

鹤丸大笑着连声道了几句抱歉才敢抬头看一期一振仿佛要喷出火来的眼睛,无辜模样反倒让一期愣了愣,不知从哪儿开始斥责的好。明明是在本丸中这家伙却不嫌麻烦穿了身战袍,兜帽宽袖一扬衬得他像只偌大的白鸟。他一左一右拈起襟上缀着徽章绒球的金链,将衣襟提高几分掩去口唇勾起个得逞般的窃笑说得认真:

“生活需要惊吓。假如发生的事都可以提前预料到,身体可是会先死去的哟——”

“梦 阳炎 与其忧郁,
不如来数你的笑容...”

“哎呀。那我老爷子就谢谢你这精彩的睡前故事啦。晚安,晚安....”
晚安哟。

不如来数你的笑容。

——END——

#长谷部:这就是你们趁着停电把本丸折腾成妖魔鬼怪窝的理由???

非常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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