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心是跳动的星星

几年前的我是怎么做出那么多饭的不明白啊现在也是呢
人没死,爬坑に駆ける,可以在企鹅1953335317找到活人✓

【伪全员】你不在的那些时候

是给这位的六一礼物,来迟了一个月。 @若子
比起礼物更像是谴责。刀刀这么可爱你怎么忍心大半年不回去一趟!x
其实这就是个极化博多一看主人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飚起两万八的机动通知了整个本丸的沙雕故事。
tag全是私心。ni
第一人称预警。花丸风的ooc本丸预警。

——

我回来时,一个人也没有见到。

我好像看见一顶小小的红帽子一闪而过,一下子又什么都没有了,但还有些金属相碰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过。

算不清我离开了多久。2205年的本丸,同现今平行的世界,刀剑的付丧神。这些个词语不知何时开始变得有些模糊,切换时间的复杂机器嘎啦嘎啦转起来的时候,就连那笼了全身的暖金色光芒都开始陌生了。金光散尽时踏上的土地却再熟悉不过了,是曾经同自己度过了数不清的朝朝暮暮的地方呀。睁开眼睛时面前坐了个乖巧的狐狸,甩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嗔怒一般说着“还真忍心把我们扔这儿”这些话,怎看怎像是在讨巧卖乖。

恍然竟像是回了就任的初日,花脸的黄色胖狐狸高高兴兴在前头跑着,跟着它一下就把空荡荡的本丸逛了个遍。狐狸跑得急急的,有时我不得不把原本的快步走改做三步并了两步的小跑,才勉强跟得上它的步子。这小东西既调皮又嘴馋得很,还时不时伙同鸣狐身边的伴狐,或是退那几只不安分的小虎闹得本丸上下没个安生,但不得不说它也算是位尽职的教师。喏——那边,我看见我的锻刀工坊了。

刀匠小人儿靠着冰凉的锻刀炉怠惰了许久。我路过工坊时顺便探头看了一眼,他像是被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惊扰了美梦,一下惊跳起来了。他飞快地背转了身子正正歪在脑袋一边儿的头巾,脚下也不忘往炉膛里踢进几块木炭,好一派熟门熟路的忙碌模样。刚刚就任时这家伙可不是这样。记着那时他连生个火都磕磕绊绊的,小狐狸站一边蹿上蹦下尖着个嗓子只管进行技术指导,我和初来乍到的清光就这么被晾在一边儿了,怀里抱着脏兮兮的木炭和玉钢,最后从喷着黑烟的炉膛里把脏兮兮的小今剑给拽出来。

记不得那晚上为了折腾出顿能够喂饱三个人的晚餐摔了多少盘子多少碗了,却清楚的记着房檐下坠着的两个铃铛叮叮当当响成了一片,还伴着对那几碗堪称是生米的白饭的抱怨。

再往前就该是刀剑们的部屋了。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回来过,对他们平日生活起居的印象都被冲淡了——记忆中刀剑的部屋向来热闹得很,不像现在这样静得出奇。我下意识就要喊住跑在前面的狐之助,它只是头也不回地朝我喊话:“快,快呀!”小狐狸催着我,在我面前急急地跑着,奔过一间又一间的部屋。我没怎么犹豫就喊住了那狐狸,一伸手就推开了最近的屋门:“我回来了。”

初始刀的部屋早就是闭着眼都不会走错的了。屋里没有人,小小的茶桌却干干净净。没见到他其实多少是暂时舒了口气的,谁知道这时候见了清光,他那硬装着两三天没见的平常模样一被说破,又得花上多少口舌去安抚,像给只别扭的小猫顺毛一样。相较之下安定善解人意得多,记不太清是多久之前了,也有一次与如今不相上下的远行,回来时也是先进了他俩的屋子。安定理着屋里零七八碎的小玩意儿,没忘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笑着向我问好。清光却倚在桌边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往五指上刷着深红的甲油,只从他微微提高了些的音调能尝出些欣喜来。

我有些发窘。在他面前我总是这样,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连句“这些日子你辛苦了”说出来都不知成了什么样,然后又被他三两句话弄的低了头:“回来就好了,这么看,我还是被爱着的咯?”

究竟怎么才算是爱着清光,久而久之我自己都要糊涂了。他不像是粟田口家的孩子一样可以像个大姐姐般无微不至去关怀——因着对小家伙们的溺爱,作为同僚的友人也曾调侃我说,就差那些小短刀们喊我一声妈,算是中肯的评价。

又怎能不爱呢。孩子们的爱是扑面而来的,是触手可及的,是就连一期一振都拉不住的。他们对于主上归家的雀跃显而易见,还拿上次来说吧,踏进粟田口的部屋时我与五虎退的小老虎一头撞个满怀,退在后头唤着闹人小虎的声音一下子就被兄弟们的笑闹给盖过去了。怀里的小老虎当然不肯安分,脚边还有个毛茸茸的白团子咬着拽着我的裤脚,硬要把我向小主人那边拖。大些的孩子当然要克制些,耳边的叽叽喳喳都是童稚的声音:

“院里的樱花又开了?那我们一会儿一起去看吧!”
“打败了薙刀吗?真是了不起的战功啊!”
“放心,放心,我的身体好得很呢....”
“没关系,小老虎们是很好的帮手哦...”

但他又不像是九霄之上皎皎的月亮,他没有那可望难及的虚无感,真真切切的就在那儿呢。才想起那段日子里本丸里来了三日月,现在当然可以用着波澜不惊的语气叙述这久远的事实了,可对那时的本丸而言,无异于是和冬日院中的樱树一夜之间枝桠都被沉甸甸满开的花簇坠得打弯的大事。不得不带些愧疚地承认,我那时被这天下五剑中最美的一振分去了大半注意,要说没有冷落了其他人,可相当难说。

——毕竟他老人家可是极度的我行我素,要是少了个人看着,难保他在个面积有限的本丸里迷了路,我给自己找着蹩脚的借口。我的确没少见过他任性的时候,像是上次回来当晚一不小心就和藤四郎们闹了大半天,打着呵欠回屋时连月亮都爬了有半天高。好巧不巧就在那万叶樱下看见他了,站在樱瓣纷落如雨的古树下。夜风一下就把我浅浅的睡意刮散了,眼前他的身影清晰起来了,虽然只是个被防风保暖的毛衣裹得严实的背影,还戴了块打着松松垮垮活结的头巾。这被月色镀上薄薄银边的背影竟怎就毫不逊于盛装呢——这天五啊!

“为什么要爬山?”“因为山就在那里啊。”
“那为什么要靠近三日月?”“因为三日月就在那里啊!”

老头子半夜不睡觉。换了现在我八成会这么侃他一句,顺手就把他拉回屋里。可在那就连我都才走马上任没多久的日子里,对天下五剑几近敬畏的尊崇还摞得很高很高。是该劝他早点歇下,还是干脆一起任性地挥霍夜色赏那漫天的夜樱?总之那大概是我就职的日子里最差的一次随机应变了,我在他身边抢先一步开了口:“今晚的月色真美,对吗?”

然后就顺理成章的聊起来了,虽然开头自己多多少少有些尴尬。至于老人家在想什么,谁知道呢。那时我才发现三日月不像想象中那般难以接触,近身上前后竟发现他有些不经意的可爱之处像个孩童。只有那双人尽皆知承载过千年的潋滟双瞳昭示着他仍是一振平安古刀的事实,漾着两弯璨金的新月像泓难测的湖。得说没聊上多久我就丢盔弃甲了,彻底抛下了那点作为主上的架子,像个听家中年高德劭的长辈说故事的孩子。我和他说现世的月亮,他就给我讲那走过了千百年的月圆月缺,直到话题拐八绕又转回今夜的月色,我才又找到接嘴的机会:“以前倒真没注意过月亮这么美呐。”

他哈哈哈的笑着,说着我许是走了太久,一到回来才看什么都新鲜好看。当然是家里的月亮最好看呢,我插话。是啊,才发现这儿早不知不觉像个家一样了。三日月向我偏一偏头,有几枚散落的樱瓣从他的肩头滑落。他像是不经意地认真了不少,我抬头只能看见他眼中两弯新月闪烁。他说刀剑本就是流离的物什,用个居无定所来形容也不为过。所以作为审神者的担子可真不轻呢——在他们眼中我是主君,是主人,是战场上指点江山的大将,是撑起了过去和现在的历史的角色,也代表着他们现在的家啊。我觉得我的脸早该红了,三日月的声音好像扬了扬:“所以那...”

头顶樱瓣织作的细雪一下变作樱花的暴雪,粉白樱瓣骤然覆了满身满头,我还没从三日月的眼中回过神来呢。落樱散去些才看清眼前的家伙,是鹤丸国永,曲着双腿倒吊在花树不高不低的枝干上,像只在树枝上打了滑的白鸟。他一松腿蹦下树几乎要将余下的樱花尽数震落,利落模样饶是我都要吃上一惊。他也不抖一抖一身白衣上落满的花瓣,就在我们身旁坐下了:“所以什么?”

三日月又笑开了:“哈哈哈,只是和主公赏月罢了,没想到白鹤也来凑热闹啊?”

接下来当然就是就着不请自来的白鹤聊开了,“所以什么”的问题也就不了了之。后来我想这不外乎就是让我再负些责任,再多些担当,换个直白的说法应该可以这么理解:“你不要走!”

这之后我也确实本本分分做了好一阵子审神者:杀入江户城,血洗大阪城。监督就是不肯好好做的内番,为每天的手合加油打气。有时得了闲就假充个风雅捧一杯茶,陪三日月和莺丸坐在廊下看翻卷的云彩,听两位老人家因着立起的茶梗惊喜地“哦呀”一声。再就是好好的爱着清光,还有所有的刀剑们。

粟田口的部屋也蹊跷的空着。但如果要细细的看,大家都肯定还好好的在呢。电脑还开着,股市中最新的消息红红绿绿几乎要闪花了眼睛。地上乱七八糟堆着两三本杂志,反光的纸面上映着最近潮流的服饰,相较起来旁边一本书上温柔贤淑的居家女性形象被衬得素净得突兀。我绕过杂志再避过散落一地的木制短刀,弯下身刮一下乖巧蹲在门口的狐狸:“你们在搞什么名堂呢,嗯?”

它别过头去搔了搔耳朵,颠颠地又跑起来了。

把仓库建在粟田口的部屋边上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么久没有回来了,理论上时之政府发的日常补给应该已经摞的摇摇欲坠,拉开门时却并没有想象中钢块铁疙瘩哗哗淌一地的画面。四种资源分门别类一箱箱理得整齐,几个崭新的小判箱高高叠起,除却比临走前多了好几个箱子外并没有什么不同。想来这份工作是长谷部带头博多殿后,我曾经有幸见过一次黑田家的打刀和短刀处理公务的现场:一个运笔如飞几乎无意识的咕哝着若是主上有命死不足惜,另一个不甘人后喊着“我可以连续工作二十四小时”,桌上一沓入云的公文肉眼可见地飞快减少,凌乱的账目文书丢了满桌,乍一看更像是飓风过境。

咳,开玩笑的。会出现这场面多半是亏了博多,长谷部那边永远是规规矩矩的两沓公文。往往不出一个午左边的就能带着审阅的痕迹转到右手边去了,看上去像在平移一栋高楼。有时烛台切会过来帮忙,不过也仅限于把批好的文书搬去我的房间,或是两杯茶过来。最后的审批还是得由我来做,也不排除这样的情况:工作忙时案头自然要堆起小山,我左等右等也等不来批好的文件,干脆袖子一挽投身战局和两个工作狂一起秋风扫落叶地忙活。要是时间太晚还得抱走趴桌子上睡过去的博多,然后低着头给一期一振好一顿数落。

没看见长谷部已经算不上奇怪了,毕竟偌大一个粟田口不也就这么见不着半个人影?小狐狸那副安安稳稳的模样倒把我的忐忑驱散了大半,从他嘴里除了一句“我可不知道”就再问不出什么了。可它一抽一抽的耳朵和总要瞟向别处的眼睛却分明的告诉我,这小家伙心虚呢。那我除了跟紧它,还能做什么吗?

挨个拜访一遍阔别已久的部屋们好了。再往前走不到几步路拐个弯就是兼定家的屋子,廊外那株梅树眼看繁茂了不少。说来我是亲眼见着这树栽下去的。或许是被风雅的二代目耳濡目染久了,他竟也染上了睹物思人的性情。记得清楚是去年的六月二十吧,平素粗枝大叶的和泉守不知从哪儿弄来棵树苗,个中原因全被他泛着红的眼角和身后国广肃穆的神情给解释清了。既然碰巧遇上了,我就过去给他俩帮了点儿没什么实质作用的小忙,国广还能匀出情绪说着感谢,一下把我给感动得稀里哗啦。

可惜的是这树不给面子,当年冬天只意思意思开了几朵。和泉守抬头一望几抹疏瘦清斜却激动得声音都发了颤,嗫嚅了许久勉强能听清几句什么“梅花开一朵,到底还是梅。”如今梅的花季早过了很久,树上缀着几点绿意。不知什么时候挂上的一张写着“比武士还像个武士”的小笺还挂在触手可及的低枝上,在风中晃晃悠悠的。

歌仙把屋里的挂画给换掉了。画上几尾嬉戏的锦鲤轻快鲜活得像要跃出纸面,清清凉凉显然是特意设下的夏日风物。歌仙依着时令季节更换屋中陈设的习惯也算是本丸里一道风景,我偶尔也会去看他新摆出的书画或茶器。春日莺啼就配上清茶粉樱,去年冬日挂出的梅图和屋外那么几点红相映成趣。有一天他撤去所有陈设,只留一卷“人生七十只一喝,祖佛共杀无苦乐”的汉字书法,桌上拙朴的瓷瓶里只插一朵孤零零的雪色朝颜花,一派凄寂肃杀让和泉守一推开门都一个愣怔。

这两个家伙同处一室倒没原先想象的诸多不和,二代目对毛躁的后辈自然而然有种身为前辈的涵养和包容。磨合久了二人的性格竟也达到了种微妙的平衡,就像是一场手手合中和泉守靠着多少有些邪道的实战剑术最终胜了歌仙一筹,但一坐到茶桌边上就无话可说。和泉守对诸如“禅茶一味”,“和清静寂”的侘傺之美向来是左耳进右耳出的,他对茶道的接受程度也就限于“用热水冲茶,再慢慢地喝下它。”彼时歌仙笑得多多少少有些习惯成自然的放纵和无奈,但我总有种莫名的感觉,歌仙压下了揍他一顿的冲动。歌仙的心思我当然猜不透,也不知道他一派吟风咏月的风流之下究竟藏了些什么。不过和他相处久了性情像是的确风雅有礼了不少,具体表现就在久而久之不管遇见了什么,我总会提醒自己一句“要风雅”,然后再决定动不动拳头。

古备前的屋里有鸟儿叽叽啾啾叫得欢,推门一看是莺丸养的文鸟,神气活现地在笼里头蹦跶。和莺熟识的那只三花猫蹲在笼子边上,眼睛瞪得贼亮贼亮。走廊边上落了个柿子,看起来像是走得仓促一不小心就落掉的东西。路过洗衣场时我好像闻到了柔顺剂的香味,竹竿上一排白布呼啦啦的飘着,不远处田垄旁还扔的小象样的粉红水壶。神龛旁搁着新的御币,陆奥守的相机还扔在他桌上。...相机啊。

鬼使神差地,我翻起他拍的照片来了。先前的相片我都见过,像是鹤丸戴着他的COOL眼镜做着鬼脸。坐在走廊上喝茶的是莺丸和平野,翻过去几张就能看见大包平了。那张昏黄得看不清周遭景象的是在大阪城下拍的,和泉守提着个写了“诚”字的提灯,一团幽幽的光照亮了信浓的脸。陆奥守持枪瞄准了前方的照片还是我帮忙拍的,按下快门的一刻我觉得他风发的意气像极了龙马,虽然我并未见过龙马奔走时的模样。万叶樱下的合影也是我拍的,这之后我就离开了本丸,以后发生了什么就一片模糊了,照片却并未止步于此呢。

下一张是龟甲贞宗,站在我空空的屋前,伸手像是要推开和室的纸门。照片的边角上有半个显然在正往这边冲的身影,凭裤子和鞋能认出是长谷部。

谦信景光捧着新学会的汉字,骄傲地给小龙和烛台切看,纸上的笔迹稚拙得可爱。

秋田,包丁,乱和退聚在我屋前,信浓扒着门缝向里张望着。有只手搭在他的肩上,我想是一期一振的。

一顿还算丰盛的晚餐,鸣狐家的伴狐踞在他肩上盯着盘油汪汪的豆腐,双眼放光地挡去大半个镜头。

“六个月前”,“五个月前”,拍摄的时间离现在越来越近。

一个月前,长谷部搬出积压在我屋中的文件。

两周前,歌仙又拿出他的天目曜变茶碗。

一周前,左文字的部屋换上新的花束。

三天前,今剑骑在岩融身上,往我门檐上挂了串风铃。

翻到最后一张了。拍的是张像是随手撕的纸条,上面只有一行潦草字迹:“都在等你呢。”

拍摄时间是半个来小时前。

大家都在等我,在不久前,在现在...!不用狐之助催促我也要跑起来了。要趁早啊,趁我才回来了没有一会儿,虽说先前离开的那些时日我自己都算不清有多长。再走几条走廊,再在经过几件部屋,大家会在哪儿等我?在能塞进整个本丸的大广间里,还是在这会儿肯定缀满了八重樱瓣的万叶樱下?

狐狸在大广间门前停下来了。猝不及防地离大家又这么近了,只有两扇纸门的距离了吗...?

我已经能听见屋里尽力压低的交头接耳声了,好像还混杂着小动物们急促的呼吸,和不知是谁来回踱步低低的足音。

我将手搭在门扇上了。

喷薄的惊喜是排山倒海气势磅礴的,是连鹤丸接连拉响的好几个礼炮都相形见绌的。它被漫天飘的金纸银纸肆意地反射到房中刷了金漆的墙面上,然后在脸上眼中心底炸成五光十色的烟花。我一下就被卷进狂喜的人群里了,晕晕乎乎地分不清耳边都是谁的声音,眼前一张张闪过的面庞都熟悉得可爱。是想象过过无数遍的场景啊——

“诸位,我回来了。”

我听见快门的声音,在一片笑闹中咔嚓咔嚓响起来了。

——

六月二十是土方先生的忌日。至于“人生七十只一喝”是歌仙原主的老师千利休的辞世句,假如这么看歌仙,不得了不得了。

写着写着越来越偏。各位能看到这儿真是太好了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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